一顷六村

关键词:

  一顷六村位于新户镇政府现办公楼南16公里处,东邻三合村,北邻双胜村,西南邻坝上村。该村土地面积750余亩,其中耕地面积720亩,土质属沙碱性土壤,主要种植棉花,玉米,小麦等农作物。2015年全村60户,180人。

  一顷六的佃户租了老高家160亩地

  大概在1930年左右,滨县人士高洪钗领着儿子高丰军来到此地,圈占大片黄河於地进行租佃,租户多了就称此地为高丰军屋子。其实大地主高洪钗不在这里住,而是让他的儿子管理,由闫炳军替他向佃户放地,时间久了人们习惯性地称闫炳军为“二地主”。1937年,当地农户向高家买地160亩,那时丈量土地用杆子,360杆子为1亩,后来240杆子为1亩,1杆子相当于现在的1.8米。当时在村南有一个土墙围成的高家大院,佃户们都到这里来租地,从此这里的佃户多了就叫一顷六村。

  1958年一顷六和沧州屋子(中和村)建立了一个党支部,后来双胜、一顷六、芦王、三合、胜利、坝上六个村成立了一个大社,社长王青梅、书记杨子清,后来书记换成了王士英。

  老百姓齐上阵灭蝗灾

  20世纪50年代前后,由于农民的生产条件落后,自然环境恶劣,雹灾、涝灾、风灾时有发生,而可怕的蝗灾也是经常光顾不景气的农业。据老人们讲:那时中原的广阔土地上,到处出现成群的飞蝗。那蝗群飞过的时候,黑压压的一大片,连太阳都被遮没了。蝗群落到哪里,哪个地方的庄稼都被啃得精光,只剩下一丝丝叶子的筋骨,绝产绝收的大片地块时常发生。    那个年代,人们没有科学知识,认为蝗灾是天降给人们的灾难。再加上有些人有意搞迷信宣传,于是,各地为了消灾求福,都烧香求神。眼看庄稼被蝗虫糟蹋得这样惨,人们拿它一点没有办法。灾情会越来越严重,受灾的地区也越来越扩大。当政的各路官员动员各地官民齐心协力驱蝗,他们知道蝗灾是可以扑灭的。百姓们一到夜里就在田头点起火堆。等飞蝗看到火光飞下来,就集中扑杀;同时在田边掘个大坑、挑大沟,边打边赶边点火烧杀。官府也下达命令:地方官员不采取救灾灭蝗措施,将来造成饥荒,要他负责。于是就发动各地官民,用官府规定的办法灭蝗,果然有效。到后来,各地群众也想出了不少的灭蝗好办法:用木棍绑上鞋底扑打;下地干活带上口袋随干活随捕逮;并掀起了人吃蝗虫、猪吃蝗虫的大战。直到后来采用飞机撒药灭蝗才算真正制住了蝗灾。

  从坑水、湾水到自来水的饮水变迁

  饮水思源,从20世纪六七十年代过来的人,都不会忘记农村饮用水经历了从坑水、河水到自来水的三个时期,这三个时期的变化成为改革开放后农村老百姓受益,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的历史见证。

  黄河故道岸边的百姓几代以来都以河水、坑塘水为伴,一条河、一个坑塘就是百姓的命根子,世世代代的饮水之源,洗澡、洗衣、做饭等人畜用水全要靠这些水。当年一顷六这些种地屋子的人们吃水,要到5里外的黄河故道,肥城村东河滩里挖坑取水,用罐子挑来供一家人烧水做饭。又在村东、村南、村北挖了三个土井,只有一个土井是甜水,勉强能吃。水源接济不上的时候就到远处挑水吃。后来开挖沟渠引来了黄河水,村里挖了蓄水用的吃水湾,蓄满水待人们冬天饮用。为保持吃水干净,村里常常组织劳力清湾泥,把湾底淤泥挖出来,保持湾水清澈,挖上来的淤泥还可当作种庄稼的沃土。在没有自来水的年代里,坑塘通常与人们日常生活紧密相关。村民每天早晨都要到湾边井旁去打水挑水。

  湾水静静地等候,洗衣人手不闲着,嘴也不闲着。围着湾边,街邻们边洗边聊,张家长,李家短,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家长里短,道着街谈巷议。妇女们放肆地哈哈大笑声,棒槌拍打衣物的啪啪声,相互交织着,大家聊得亲亲密密,给平凡的小村增添了别样的风情。 

  在70年代前,人们家里还普遍都备有水缸,还有水桶,到湾边担水或提水。那时候城里亲戚已经用上了自来水,真是非常羡慕。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不少城乡居民已经很讲究生活品质,像城里人那样喝上经过消毒的自来水,成为当时人们的渴望。  

  近些年来市区推行城乡一体化供水工程,一顷六村村民也和城市居民一样用上了洁净的自来水。 

  改革开放30年来,从河水到井水,再到自来水,记载着城乡居民饮用水的变迁史。通上了自来水,饮用水水质提升,农村卫生状况不断改善,身体素质有了很大提高;通上了自来水,洗衣机、热水器等家用电器也逐步进入千家万户;通上了自来水,城乡居民可以住上高楼大厦,日子越过越红火,自来水成了老百姓实现从温饱到小康的幸福水。

  泥里土里连滚带爬的熊孩子们

  瓦蓝瓦蓝的天空中一轮金黄的弯月高挂,几颗耀眼的星星点缀乡村夜晚的幽静,起伏的故道中隐藏着静默的丛林,响亮的狗吠声,逐渐喊灭了昏暗的油灯……这就上世纪黄河与渤海交汇,造就出的我们的故乡。如流的岁月匆匆而过,却从未湮灭它给上辈人留下的如此美丽的印象。

  现在看来那时的一顷六村不过是一个贫穷的小村,那时村里的一群瘦小的庄稼院孩子们,就在这里生活、玩耍直至长大。周遭的河水,狭窄的村路,宽阔的场院,高大的杨树、柳树、榆树,破旧的学校、磨房……在童年的疯跑中一一跑进记忆深处。如今的老人们闭上眼依旧能想起老旧却又亲切的模样。虽说如今远离过去,但和她的情感是无法言语、刻骨铭心的,和母爱关联,想起总觉温暖、亲切。记忆中,家的一切就像停放在饲养所里的一辆破旧的牛车,到处尽显衰败、荒芜,更多贫瘠。人们为了生存在忙碌,感觉就像小时候老宅子下的蚁群,整日奔波辛苦却乐此不疲。生活依旧贫困,勉强糊口,但没有人抱怨、悲观;穿着破旧的衣服,每天不停地劳作,一身的汗味和烟草的味道,但额上却顶着希望的光亮。

  生产队开会时,队里的钟声一响,吃过晚饭的乡亲都会准时赶到会场,也有带着孩子来的,开会时大伙儿围绕着农业生产等诸多问题展开讨论研究,严肃而认真。而孩子们在院子里或者街上肆无忌惮地疯闹,直到大人们开完会走出来后擦擦额上的汗回家睡觉。现在回想来,那时的人活的简单想的简单,心不累。每天忙碌后简单地过活,获得简单的快乐。贫穷的日子并没有影响到孩童们的心情,每天匆匆完成老师布置不多的作业,更多时候就是玩耍。童年里,还有什么比玩耍、获取快乐重要呢。从村里玩到村外,从林中转悠到河边,从自家后院的棒子地里玩到场院里高大的秸秆垛上。玩的花样不多,方法简单,却又玩得是如此畅快淋漓。累了就钻进水里洗个澡,顺手捞起砖块砸鱼。那时河里、沟里鱼多,瞄准了哪块砖头下有鱼,捞起砖头砸下去掀开后,保准看到被震晕的数条肥美鱼儿漂在水中,拢一把火点着放上鲜鱼,香喷喷地鱼肉味飘散开来。渴了趴在河边随你饮个痛快,然后接着玩绝无人打搅,除非惹了祸被人家撵或者傍晚吃饭时间,母亲一声接一声焦急地呼唤,带着一身尘土、汗渍,还有一丝甜蜜的回味回到家,童年如此美好。

  记忆过去,对于孩童而言,除了玩耍另外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找寻吃的了。那个年代能有什么吃的呢,无论吃什么过后总觉得饿。放学后急急地赶回家,盼望着家中的碗筐里能有几块地瓜面、苞米面干粮来充饥,再到地里薅一把绿绿的小葱就更美了。不过很多时候都是两手空空,不得不寄希望于奶奶家。因为奶奶家中还赡养着八十多岁的太奶奶以及太姥爷,常备点干粮防止老人饿。去和奶奶要吃的又常被拒绝。多年后母亲经常提起此事依旧慨叹,让我们别忘了穷人的苦日子。后来能吃到肉大多在新年,这也是为什么小时候盼过年的主要原因吧。生产队里头杀猪每家分点肉除了包顿饺子吃,余下的要被搁置起来,家中来客要吃,农忙时也不能没有一点儿油星。一年冬天,队里一头黑牛死掉了,队长找人收拾死牛,安排宰胞子和另一个社员去湾边、河边洗牛下水(牛的内脏)。天太冷冻得人伸不出手,更别说将牛下水放到水里清洗。他们两人想出馊主意:把牛下水放进冰窟窿里,然后找来一根木棒搅合两遍,冻得实在受不住就匆匆拿回去,准备暖和一下再来洗,谁曾想二人从炕上下来时发现牛下水已经下锅,吓得他们也不敢吱声,不过牛下水也一丁点儿没剩。

  没有油水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孩童们如鸟雀般在祖辈相传的土地上开心纷飞、嬉闹着,在土地之上劳作间歇迎接着日升日落,在不经意间长大。岁月就这样被积攒起来,堆积成可以回忆的时光,像一本老相册,翻阅起便能感受到熠熠流淌的时光,一幕一幕成为生命的胶卷,播放曾经的伤悲、幸福、苦痛、感动以及开心,默默品味默默温习,默默定格为心灵深处的永恒……

  皮匠“胥学东”

  干啥的吆喝啥,三句话不离本行。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同样是吆喝,有的人吆喝讨人喜欢,有的人吆喝就会令人讨厌。老皮匠胥学东的手艺根本就不用吆喝,从早到晚地忙碌,没有喘息的时间,整天在自己家的小作坊里劳作,成为远近闻名的皮匠。难怪老乡们都说:艺高人厚道,生意上门讨。无须打招牌,银钱自己跑。

  皮匠胥学东,年轻的时候跟着父亲学了这门子手艺,自从学成之后,自立门户,一干就是几十年。年岁过了七十,虽然身板依然硬朗,但是终究年岁不饶人,只好收拾了工具,安享晚年,不再为熟皮的生意忙碌。

  据老人们回忆:说起胥皮匠这人呀,生性和天分都是在生活中磨炼成就的。当初跟他父亲学艺的时候,也是生活所迫,没有别的出路,走上了这条又脏又臭、造福于别人的行当,整天和牛皮、猪皮、羊皮、狗皮、猫皮、狐子皮打交道,一年四季都是循环往复的在泡、刨、鞣、捶、缝的工序之中,就是在这枯躁难耐的日子里,被父亲调教成得意后生。老胥皮匠平日里留心观察,学东这小孩子干活灵巧利索,做人也诚实厚道,从来不会做有损顾客和乡亲的事情 。

  父亲年事已高,离开人世以后,皮匠胥学东大胆地独立做活,生皮子要先浸泡,使干透的皮子泡软,第一道工序用大型双把弯刀,将附着在皮子上的死肉刨干净,再将皮子放入硭硝锅中浸洗,再一次刮刨没有消除干净的腐肉,直到真皮干净利落,然后再揉作漂洗,达到毛亮、皮净、无味、干燥,待这些工序完成之后,还要进行修补,由于屠宰过程中的疏忽,出现的破洞,缝补的工序很讲究,外观要达到天衣无缝的感觉。

  在当年他的生意兴隆,一切顺利,两口子在苦难中相互支撑着这个家。皮匠两口子一边干活,一边抚养自己的孩子,日子过的比较艰辛。农村的形势也不断发生变化,人民公社化以后,皮匠的生意也越来越清淡,主要为生产队做一些皮绳、皮套、皮鞭子、鞭梢之类的活路。直到老皮匠年事已高,不能熟皮为止,这门手艺就失传了。在农村再也见不到熟皮这门行当了。

  一顷六村老人们每每想起老皮匠胥学东,他那和蔼可亲的音容笑貌总在眼前浮动。人的一生,许多变故,谁能够预料得到呢?

  接过文明“接力棒”  农家婆媳胜母女

  在一顷六村,年逾八旬的老太太黄秀兰,与百岁老寿星张兰英,亲如母女、相依相伴,演绎了半个多世纪不同寻常的人生之缘。真是 “婆媳胜母女,更有讲不完的佳话。”而老婆婆张兰英去世后,八十开外当儿媳的黄秀兰,身体远不如从前,自己的儿媳妇许登云又接过了赡养婆婆这根文明接力棒。

  黄秀兰、张兰英和许登云,可以说是同命相连、苦藤并蒂,分别是王氏家族的三代媳妇,又都是早年丧夫,厄运缠身,弱小女子艰难担当家庭重担。最最不幸的是2001年,黄秀兰的丈夫王会元与大儿子王宝坤相隔6个月双双离世;婆婆张兰英原本健康的身体,摔了一跤瘫痪在床。接二连三的不幸一次又一次落在她们的头上,黄秀兰身为媳妇和婆婆双任在肩,喊天呼地、欲哭无泪。她没有把命运强加在“老天”头上,而是强打精神,用柔弱的肩膀挑起了这个上有老下有小、面临驱散破败的家。婆婆瘫痪之后,需要医治,吃药打针,营养补给,零星花费,都是黄秀兰分身操持。忙一天下来,吃不上饱饭的事时有发生。几年的光景,黄秀兰的头发全白了,也累出了肝病,生出了胃病,但她无论如何都坚持无微不至地照顾老婆婆。黄秀兰、张兰英、许登云“婆婆--媳妇、媳妇—婆婆”和睦相处,相互依存,健康长寿,赢来了整个家庭的文明风气,成为晚辈人的骄傲和自豪。虽然,她这个家庭3辈男人早逝,留下孤寡女人承担家务,但是,在一顷六村,在整个新户镇树起了一面善待老人、文明和谐的旗帜。她的晚辈也是照着奶奶的影子去做,在外处事讲公德、在村理事讲诚信、在家做事讲互敬,她这个家庭连年被评为“文明之家”、“五好家庭”、“十星级文明户”。

  黄秀兰常常对人们说:“我与婆婆相处60年,从来没红过脸、打过架,婆婆善待我,我对婆婆加倍报答。俺这个儿媳妇也一样孬不了。”黄秀兰每天三顿饭给婆婆调着样地做,保证给婆婆天天洗脸,半月洗一次头和脚,婆婆的模样红润透亮,目光有神。村里的人们纷纷议论:“这老太太有一幅寿星福态之像。”2008年百岁老婆婆离开了这个文明之家,相处半个多世纪婆媳之情难以割舍,黄秀兰病倒了,赡养婆婆的重任落在儿媳许登云身上,许登云同样是毫无怨言,对婆婆照样百般呵护、亲如母女。2016年春季,新户镇在全镇75个村,评选出68位好婆婆、好媳妇。一顷六村全票推选八旬老人黄秀兰为好媳妇,在全镇引起了震动,不知情的人就说:八旬老人是受人赡养的年龄,还能当好媳妇。明白实情的人说:黄秀兰当好媳妇当之无愧,好媳妇非她莫属,这位好媳妇又升任了好婆婆,一时期在全镇传为佳话。一股股文明之风扑面而来,一段段婆媳佳话传播镇村。

  “好婆媳”成为好榜样。黄秀兰现住在“安居工程”居住点三合村,邻里关系融洽,都愿意与她拉呱串门,又给这个新建成的小村带来了文明新风。邻居大婶吕宝如逢人就夸:“老黄嫂子真是个热心人,把个老婆婆伺候地舒舒服服,别说是婆婆媳妇,就是亲闺女亲娘也到不了这份上,你看百岁老寿星,就是有福气。她儿媳妇也是如此,真是家风正,村风正啊!俺看准了,跟老嫂子学习错不了。上级号召建设新农村、讲文明,文明从我做起。老嫂子的事该上报纸、上电视,让大伙好好学学。”新户镇负责同志说:“黄秀兰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也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就是平常人之间的亲情和感情;就是小家庭的和谐带来全村的好风气;就是这个平凡人做出了孝敬老人的平凡事。我们向黄秀兰学习,学习她六十年如一日,用心打造婆媳情,学习她用平常爱心营造出‘五世同堂’的文明和谐家庭。”

  人物名录

  朱庆荣   革命烈士,1950年牺牲于抗美援朝战争。

  李宪洲    出生于1956年,退休干部,在湖南省委警卫局工作,正师级,大校军衔。

  李宪锋    出生于1970年,湖南省军区审计处主任。

  村里历任带头人

  历任村党支部书记分别是:

  张庆义、杨金玉、卜庆华、李宪廷。

  历任村委会主任(村长、大队长)分别是:

  生产大队长靖兴全;革委会主任王会元、靖兴全、杨金玉;生产大队长靖兴全;管委会主任刘万禄;村委会主任张玉生、刘万禄、刘万成、李宪廷。

(责任编辑:侯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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