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顷村
九顷村位于新户镇政府驻地东南方向4公里,南邻老鸦村,北与北李村接壤,东邻丰产河,西邻杏行村、东鲍井村。全村土地面积2000亩左右,其中耕地面积1764亩,土质属沙碱性土壤,主要农作物种植以棉花、玉米、大豆、花生为主。该村由两个自然村组成。2015年,全村184户,514人。
1925年,沾化县张家庄马老石迁此立村,因此地段约有九顷地,故称九顷屋子,后1928年由东阿县李振江迁至九顷屋子东居地,被称为南新庄,后两村合并,称九顷村。
九顷村发展所走过的路
经土地改革运动以后,成立人民公社,九顷屋子生产条件较差,农作物种植单一,主要作物以大豆、地瓜为主,缺少生产工具,牲畜,缺少水源,靠挖水坑取水,住地屋子靠天吃饭,遇灾害只能挖野菜、剥树皮、采黄须菜种子来充饥。解放后,又经过土地改革运动,成立了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和人民公社,生产力有了很大提高,但由于生产管理体制的制约,“大锅饭”的弊端,土地产出率低,农民生活非常拮据,主食口粮3两3、4两4,以地瓜干为主,也解决不了百姓温饱问题。1974年,丰产河(人工河)开通后引来了黄河水,开挖了水库,这样,村民不再靠吃坑水,靠天吃饭的问题得到了改善。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九顷村全面推行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温饱问题得到了改善。1980年土地分包到户,农民积极性大增,有的户分到了牛和车,有的分到生产工具等等,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种田的积极性,农民生活水平逐步得到提高。后来,在水利设施方面,政府对丰产河又进一步清淤,九顷村土地浇上了黄河水,粮食产量猛增,人民的生活一年年富足起来,户户盖起了砖瓦房,不再住那种外面下雨屋内也下雨的土屋子。1997年风暴潮之后,当时海水把村北和村东的土地全部淹没,庄稼收成大幅度减产,造成群众生活极端困难,而且土地盐碱化程度增大,当时,村里积极向政府反映受灾情况及土地盐碱化程度,为了改良盐碱土地,政府对九顷村盐碱地、很多低产田和撂荒地等进行开发,开发成旱能浇涝能排的良田,先后开挖、清理二、三级沟15条,总长度1.5万米,整修田间路5条,整平土地1500亩;修建排水配套设施12处,累计投资26万元,使全村土地基本实现了旱能浇、涝能排。并根据冬枣具有耐旱、耐碱、防风固沙等特点,大力发展冬枣生产,先后建立冬枣园1000亩。通过大搞中低产田改造和栽植冬枣树,锁住了风沙,改善了小气候,绿化美化了村庄,为实现农业增效、农民增收打下了坚实基础。
2002年借区检察院帮扶之机,铺设了村内排水管道128米,使雨季能够及时排除村内积水,为群众出行提供了方便。先后协调资金12万元清淤治理引水沟1000米,修建涵洞桥4座,扩大农田灌溉面积600亩。对村东水库进行了扩建,增加库容5000立方米,修建库坝围墙200米,改善了水质,为群众解决了吃水难问题。整修村内街道1000米,为群众解决了行路难问题。建起了全区一流的文化大院,为活跃农民群众文化生活创造了条件。同时发展冬枣园700亩,共栽植冬枣树45300株,为实现农业增效、农民增收打下了坚实基础。
2003年借助区委办公室帮扶之机,挖引水沟500米,扩建水库1座,修建桥闸和泵房各1座;修筑村内柏油路1.5公里,硬化篮球场600平方米。投资16万元新建水库一座,实现了户户通自来水,解决了群众吃水难;投资32万元,建设柏油路1500米,解决了群众行路难,使村内逐步实现硬化、净化、绿化。
2015年,该村从事第三产业的人数达到60余人,主要从事餐饮、机械维修等人均收入4万元。
近几年来,九顷村先后荣获“市级小康文明村”“市级生态文明村”“市级卫生村”“市级科技示范村”“市级文明信用村”等荣誉称号。
“赊小鸡”里面的诚信
村里常秀英老人已经83岁了,思维清晰,精神矍铄,对村里的人情世故和过往轶事非常熟悉,和记者拉起家常来,温馨而亲切。老人是鲁西南莘县人,很自然流露出豁达实在的感觉,人们也就谈到了诚信问题。现在条件好了,反而不及人穷的时候,腾蒙拐骗的多了,讲诚信的少了。
人们都想起了上世纪70年代,改革开放之前,那时候,生活很贫穷,但是,社会风气非常良好,人与人之间都非常真诚。
记得每年开春,柳絮飘落的季节,都会有人来村里赊小鸡。一进村子,他们便拉开嗓门,拖着长长的后音像唱歌一样喊着:“赊——小——鸡——来,赊——小——鸡——来”。
那时,农村人没有什么副业,也就是养些鸡鸭鹅之类的东西,下个鸡蛋也不舍得吃,去集市上换些零花钱,给孩子们过年时各自做上一身衣服,或者是卖了鸡蛋积攒着钱给孩子们交学费,以及换些针线补贴家庭用。一般情况下,春天先是利用“抱窝”的老母鸡孵十多个小鸡,剩下的再买,春天大家手头紧,有钱都投到土地上了,所以只能“赊”。
“赊小鸡”,就是孵化场安排一些人骑着自行车,载上三到五层的箩筐,箩筐里满是刚孵化出的小鸡苗,走街串巷,春天把小鸡赊给农家,用本子记好账,到秋天的时候再来结账。
每当听到“赊小鸡”的喊声,村里的女人们便纷纷走出家门,围拢到赊小鸡的人周围。谈好了价格,女人们便开始挑选小鸡。小鸡长着黄色的绒毛和尖尖的小嘴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非常可爱。
每年,每家都会赊上二三十只左右的小鸡来饲养。人们总是从箩筐里选那些蹦蹦跳跳厉害的,再就是看小鸡的鸡冠和翅膀。那些能蹦跳、叫的厉害的都是健康的,好养活;鸡冠小的多数是母鸡;长翅膀早的说明长得快。
小鸡赊回家,还太小,害怕被黄鼠狼或者是家猫吃掉,所以不敢散养,人们就找来筐子把它们放进去,筐子底下垫上碎草或者是破布等。白天,就把小鸡放在屋檐下阳光照射到的地方,晚上天冷,再把盛小鸡的筐子搬到房子里,放在自家的炕头上。
刚开始的几天,人们总是将小米泡软了喂小鸡,再往后,就在小米里加上一些剁碎的菜叶子。小鸡在筐子里养到一个月左右,就撒到院子里散养了。
虽说是每年都会赊很多小鸡,但最终成活下来的也就是十七八只,多数是患病之后死掉了。秋天,小鸡渐渐长大,有的开始下蛋了。到了这时候,当初赊小鸡的那个人,就会拿着那个记账本来村里挨家挨户收钱了。乡亲们虽然没有太高的文化,但是做人却诚诚实实,说话算数,谁也没有赖账的,都是痛痛快快付上钱。
弹指间,四十年过去了,“赊小鸡”的交易早已不复存在,但是,回想起那充满诚心实意的淳朴民风,依然感到温暖心窝。
原来婚礼上的那些事儿
在座谈时,人们谈论最多的是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大鱼大肉自是平常。有些老人反而不以为然,远远不如小时候参加婚宴时的那碗用一口大锅炖出来猪肉白菜粉条的大锅菜,一谈论这些,大家津津乐道起来,开始一起久久回味那久远的婚礼的那些事儿。
小时候,村里的生活单调得实在乏味,只有寥寥的几台黑白电视机热播最早的水浒传,屋子内空间狭窄,放不下很多人,只好搬在外面,院子里便像看电影一样,人山人海。要是说那是村子里最大的喜事,就算有结婚的了。
那时结婚的场面感觉比现在排场多了,捧场的人也多。头天晚上叫响门,如果碰上条件好的,雇上喜差,那就更热闹了。喜差中有乐队,当然那时不叫乐队,农村里叫吹哈哈的;也有演唱队,不像现在的,摇滚、通俗、民族,应有尽有,那时只唱戏,唱土生土长的夹杂着怪腔怪调的吕剧。虽然这些土生土气,表演拙劣,但人们总是看得津津有味。吹多长时间,唱多长时间,人们就会瞪大眼珠子盯多长时间,算是比现代还要标准、还要执着的追星族。
那时的婚宴麻烦得很,不像现在只要找个大饭店大排筵宴,准备酒宴的工作就全交给了饭店。这时,我们这些半大小子便派上了用场。家家户户都有方桌和椅子,以及各种生活用品。我们在响门的时候,几个一伙,拿着一个小本,推着农村特有的便捷的地排车挨家挨户地借东西,同时认真记录好,要备还的。
每个结婚的都有一个管事的,也就算总管吧。总管会给我们分配好任务,几个人负责哪几桌。什么都要我们借,方桌、椅子、暖瓶、茶壶……小到汤匙、筷子,等婚事完毕后,还要压上几把喜糖给人家送去,权且给人家回礼了。
忙了一天后,第二天婚宴开始了,我们也就更忙碌了。挑水、择菜、洗刷餐具,收拾酒桌,倒是没有了空闲去看婚礼场面的热闹情景。其中不乏有不尽职的,经不起热闹的“勾引”,也会忙里偷闲地跑到婚礼现场一凑热闹。那时新娘的“花轿”五花八门,在我的印象里有用马车的,有骑马的,有用自行车的,到后来的拖拉机已经算是很先进的了。婚礼形式简单得很,新娘一下轿,就拜堂,行完三叩九拜大礼后,就送入洞房。
送入洞房的新娘算是掉进了深渊,传统的习俗——“闹媳妇”就上演了。那时,平常的时候,男女授受不亲,大姑娘小伙子说上一句话,还要红半天的脸,封建得很!可在这里,那些原始的野性会展露无遗。一帮壮小伙疯似地把新娘裹在其中,一通推推搡搡、一阵粗言秽语下来,新娘子就不成了模样:大红棉袄上所有的扣子全被扯下来,敞胸露怀,头发凌乱不堪,满脸泪迹斑斑。如果碰见几个耍坏的,还要趁机摸上几把,亲上几口,那新娘子就会号啕大哭起来。气得专门“护驾”来的几个娘家的妇人破口大骂,可那些讨了便宜的坏小子一点也不恼怒,依旧是嬉皮笑脸,伺机而动。你哭得越凶,骂得越凶,他们就闹得越凶。
农村的婚宴复杂得多,不像现在大家团坐,各吃各的,吃完各走各的。一张方桌坐六到八人,门口正对的方桌北面,是两个圈椅,这就是所谓的两个正座,主宾和副宾,其他的都是普通的椅子,也就是所谓的陪客的。安排这两个正座,有很多规矩,也是总管最头疼的,因为安排不好他们,桌上其他人就不能坐下。与婚家沾点亲戚的,都想坐正坐,凸显自己的尊贵,若再一斤斤计较,便闹出许多笑话来。
好不容意把酒席安排好了,我们就开始忙活起来。婚宴时,我们要站立旁边,随时伺侯,有端盘子的,有倒水的,有点烟的,侍奉得每一位客人都舒舒服服的。每个客人都是拼命地喝酒,大口地吃菜,直到最后东倒西歪,方肯罢休!期间早已瘫软得顺椅子溜到桌子底下的人也大有人在,于是,我们的地排车又有了另一个任务,送那些烂醉如泥的酒客回家。一碰见这事,我们招摇地从大街上走过,车上醉汉的百出的洋相,引得好事的人们前仰后合。
好不容易忙完婚事上那些琐碎的事情,已经累得腹内空空。当然主家不会给安排那些婚宴上的十大碗和四小碟,只是用大白碗舀上大锅菜——猪肉炖白菜粉条,如果再给厨房里的大师傅说上几句好话,要上一勺猪油渣子拌在碗里,那就更让你回味无穷。一个个蹲在墙根边,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吃得满嘴油花花的,那种香劲儿,引得几只小狗在周围不停地“呜呜”地小声叫着……
看见了现在的婚礼富丽堂皇,花样百出,倒不怎们提起人们的精神气儿。倒是儿时那个小村落的婚礼上那些事儿,至今让你津津有味……
人物简介
王宪印 1959年10月出生,1977年7月参加工作,大学本科学历,中共党员。历任新户乡老鸦中学教师、新户乡党政办公室文书、主任、乡党委委员(纪委书记)、乡党委副书记、乡人大主席,河口区人大常委会法制科科长等职,2015年2月享受副处级待遇。
马自民 1960年3月出生,1979年11月参加工作,大学本科学历,中共党员。历任河口区武装部科长、副部长、河口区民政局副局长等职。
马现福 1966年10月出生,入伍时间1984年10月,学历本科,198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组织。1984年10月—1985年7月青岛航校学习,1985年8月—1987年8月,仓库保管;1987年—1990年在青岛军校学习,1990年起任海军飞行团上校正团职。
马现奇 1973年2月出生,入伍时间1990年12月,1997年参加工作,大学,历任太平乡武装干事副部长,民兵训练基地副主任,六合乡武装部长,六合街办副主任,现任河口区卫计局副局长。
村里历任带头人
历任村党支部书记分别是:马子贞、郭局生、刘洪记、蔚庆忠、马少忠。
历任村委会主任(村长、大队长)分别是:马子贞、郭局生、窦修成、陈呈瑞、刘洪才、蔚庆忠、马少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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