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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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家集村由邓王庄屋子、丁家集两个自然村组成。位于新户镇政府现办公楼东南16公里处,东邻和平村,北邻太和村,南邻兴华村,西邻建设村。全村土地面积84.73公顷,其中耕地面积1690余亩,土质属沙碱性土壤。主要种植棉花、玉米、大豆、高梁、小麦、花生等农作物。2015年全村150户,421人。

  丁家集村姓丁的立了村,村民没有见过一个姓丁的户

  20世纪20年代初期,鲁北地区战乱不断,居民穷困潦倒、生活无望。著名的沾化东洼是黄河与渤海交汇的宝地,具有地广人稀、物产丰富的自然优势,是最适宜穷苦人家繁衍生息和保障基本生活的风水宝地。1925年,沾化县黄升店人丁老八在现在的丁家集一带走街串巷、经商买卖,靠卖锅饼、油饼、烧饼等小吃为生。当时这里已经零零散散有好多种地屋子,后来在此地聚集许多小商贩和闲杂人员,并自然形成了集市,地名取首先落地人姓氏称为丁家集。随后,沾化县邓王庄张洪彬等人迁往此地居住,在丁家集南面落脚,根据种地地点人称邓王庄屋子。1951年邓王庄屋子与丁家集合为1个村,统称丁家村,2010年5月河口区太平乡与新户乡撤乡并镇,因丁家村与原新户乡丁家村重名,故又重新定名为丁家集村。

  2004年乡镇领导走进食用菌大棚指导生产

  新中国建国前该村立有集市,居民贸易交往比较活跃。生产大队时期,管理体制陈旧,生产大呼隆、干活“大锅饭”,土地产出率低,村民生活非常拮据,仅仅能够解决温饱问题。1976年村集体在区政府办公室帮扶下修建水库,1996年进行了水库扩容,吃水问题得到解决。1967年、1975年和2002年分别三次改造了本村的水利设施,丁家集村的土地浇上了黄河水,粮食产量有了提高,村民的生活开始富裕起来,家家盖起了砖瓦房,户户购置了新家具,村民添置新型生产机械。村集体购买了25型拖拉机。1988年通电后集体购买了大功率抽水机,改善了生产条件。

  丁家集曾经是热闹繁华的小集市

  有史以来农民的生产生活、家庭富裕是离不开集市的,他们把务农所得的商品拿到集市上出售,就能换来整整一年的收入。勤劳持家的农村主妇是离不开集市的,她们需要到集市上为小孩儿做一件肚兜,为老人扯一件衣裳,为自己买一个发夹。小孩子是喜欢集市的,他们可以在大人的引领下,到集市上挑选心仪已久的玩具、零食;老年人喜欢集市,是可以在这里与同龄人聊天,他们背上一个布袋起个大早走向集市,这一天就属于他们了。他们可以一起聊上一个上午,渴了买碗水喝,饿了到小饭摊喝上一碗豆腐脑接着再聊,谈谈儿婚女嫁,说说当年的收成。

  丁家集村在20世纪初期就有热闹的小集市。住在附近的人家,挎一筐捆扎整齐的青菜从家里出来,就可赶到集市上卖,这都是自产自销的好蔬菜,没有污染,没有太多的病虫害,一眼望去就是水仙透亮、青翠喜人的样子。可别小看这几捆新鲜可人的青菜,或许就能换来几斤新鲜的鸡蛋,而那些养鸡的人家,攒上几十个鸡蛋用包袱拎到集市上兜售,几块卖鸡蛋的钱就能换上几斤馒头,几把挂面,给孩子称几斤远道而来的瓜果。

  人们都曾那么喜欢集市,特别是还在孩提的时候,只要有时间,集市上就会出现儿童和玩伴的影子。那时候把去集市叫做“赶大集”。集市当天的早晨,天刚亮,东方显出鱼肚白,一座铁匠炉便在距离集市稍远的地方支起,熊熊的炉火燃起,嵌进一块并不规则的铁器,拉起风箱烧红,打铁声便响起来了。穷苦的劳动者在耕地稀缺的年代,都是靠给地主扛长工、打短工维持生活,因此,丁家集就衍生出了短工市,就像现在的劳务市场,有用工者到短工市里挑选民工。

  在乡村人们的记忆里,那打铁的声音就是一个集市的序曲。辛劳一年的农人带着他们的农具,要在这里进行一次庄严地煅打,淬火,或者是修补(鉮锄、鉮锨、鉮铲头,打镰、打刀、打犁尖,甚至是安上个铲子把、勺子把)。到50年代这里的集市渐渐零落下来,大集搬到了太平,从此丁家集名存实亡,失去了昔日的热闹与辉煌。

  20世纪80年代,集市曾经是年轻人的天下,走在集上到处可见充满朝气的年轻人,他们除受家人之托带土特产在这里进行买卖之外,还要满怀希望地在熙攘的人海里寻找一个令他们脸热心跳的爱情,以便激起他们青春的火花。

  那时的年轻人虽然学历低但读的书并不少,从城市到乡村,20多岁的他们都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和理想。

  而现在,随着外出打工人员的增多,年轻力壮的人都到外地打工去了,乡村集市上已经很少看到他们的身影,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大多是些中老年人在集市上做一些简单的买卖,更多的商品,则来自从城里赶到乡村集市上的小贩。

  对于远离故乡的游子来说,他们对故乡的唯一的期望,就是能够从故乡热闹的集市上,拣拾起童年的记忆,感受家乡熟悉的气息。

  李明柱家的大柳树

  据丁家集村老人们回忆,在20世纪50到80年代,村民李明柱家有一棵好大的柳树。这棵柳树是李明柱的父亲李泽伍1953年栽到自己院子外边的,经过30年的风风雨雨,小树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陪伴了村上的人们30个春秋,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凉爽和惬意,也给丁家集人留下了悠长的回忆。

  在那些年里,孩子们最大的乐趣就是顽皮在大柳树上下,那里简直就是孩童们小时候的乐园。小伙伴们在树下捉迷藏,玩老鹰捉小鸡,弹玻璃球,有时候爬上树去折树枝,编成草帽戴在头上,还有时候攀上枝头的鸟窝里掏鸟蛋。如今当年的屁孩子们已经成了老人,可他们的快乐童年一切一切都历历在目。

  盛夏酷暑季节,烈日当头。那时不像现在这样有风扇、有空调、有降温避暑的圣地,炎热的伏季里,一动一身汗,衣服几乎全扒光了也还是热,那感觉,简直是无处躲藏。大柳树的存在,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乘凉之处。记得在60—70年代,公社里召集大队、小队长大会,千挑万选就选在了丁家集这棵大柳树下。这棵大柳树树干已长到了两个大人的手接手那么粗,它的阴凉能遮盖半亩地的轮廓。开会时树上树下都挤满了人,领导讲话就站到人们中间,不用扩音器都能听得很清晰。只可惜那个年代没有照相机,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资料,只给当年参会者留下了美好清晰的回忆。

  岁月的年轮在乡间的土地上一圈圈啮咬而合,到1978年左右大柳树已经老了。树皮失去了原有的图案,龟裂着像父亲爬满皱纹的脸,抚摸着又像父亲那粗糙的手;枝叶没有了原来的茂盛,犹如母亲失去了原来一头漂亮的秀发,换上了一头苍然白发;嶙峋的枝干无助地伸向天空,似乎想说些什么或者抓住些什么,却又默默无语;还有朝南的一道明显的伤疤,那是熊孩子们留给它的缺憾。

  在这棵大柳树下,村里的有志之士多少次依依不舍地离开家乡。回头看看,它总是在微风中挥动着它那修长的手,向游子们告别,似乎是在盼望着这些出门在外的人早日回返常回家看看,又似乎祝福这些外出漂泊的人们有所作为事业有成。回家时,它又敞开宽阔的怀抱迎接他们,拥抱他们,使他们疲惫的身心得到安慰,让他们漂流的灵魂感受家的温馨与体贴。

  它没有竹子那样秀气非凡的气质,但是历尽春夏秋冬却都始终傲立挺拔如诗如画;它也没有胡杨树那般伟岸通直铮铮铁骨,却拥有一副宽广温暖的胸怀,它没有松树那崇高的风格,却像父母一样的慈爱与宽容。它已经不是李家一户人家的树,已经成为全村人的魂灵和寄托,当年村里人都在爱着家乡的这棵大柳树。

  走过火热的夏季,秋天在我们不经意中来到了。“漠漠秋云起,稍稍也寒生。但觉衣裳湿,无点亦无声。”(白居易《微雨夜行》)秋雨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多愁善感的空间,老柳树也悄悄地伤感落泪。“欲挽长条已不堪,都门无复就毵毵。”一夜间老柳树长长的叶子飘落满地,枝条也变成了灰色的了。秋雨给我们带来了凄冷的感觉,仿佛大地都在忧伤。“细雨成阴近夕阳,湖边飞阁照寒塘。黄花应笑关山客,每岁登高在异乡。”

  到1978年左右这棵大柳树失去了当年的茂盛年华,被李泽伍老人以360块钱的价格卖掉了。当时的树桄就有23根,都能当盖屋用的大梁,它的树身也只有2米来高,据老人们回忆,这棵树的树干、树桄、树枝、树根整整装了三大车。

  大柳树消失了,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树坑,人们的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失去了魂。

  祖祖辈辈靠打绳子为生的老把式“张相斌”

  据丁家集村老人们回忆,张相斌老人他家打绳子的手艺是一代代流传下来的。20世纪50年代,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打绳子的工具,很多人都会打绳子,张相斌一家就是其中最具特色的一户人家。张相斌受家庭的熏陶,从七八岁就开始学习打绳子。   

  在那个年代,打绳子是一种家庭手工业,村民往往是白天到生产队下地干活,晚上回家打绳子。每到了晚上,不少农户全家出动,点着油灯打绳子到半夜,甚至有人为了节省灯油,干脆借着月光打绳子。因此村里晚上往往非常热闹,大街小巷都充满了谈笑声。    打绳子在当时是个比较赚钱的营生。由于丁家集村有集市,一些手艺人都会聚集到这里做生意,村里也有很多人因为打绳子、做木工、编席篓而过上了宽裕的日子。由于那时村民大多从事手工、买卖等职业,丁家集村成了当地有名的富裕村。当时流传的“海鱼河虾,丁家是家”,就是说卖鱼卖虾的贩子只要到了丁家集村,一般都能卖完,因为村民有钱,舍得买鱼虾吃。   在村里提起打绳子的事情,可谓是家喻户晓,不少老人至今都没扔下手工打绳子的老手艺。 打绳子,就是将黄麻等材料做成坯绳,然后再将几股坯绳放置在自制的工具上,慢慢拧成一条绳。在丁家集村,很多老人都会打绳子,打出的绳子深受欢迎。这项打绳子的家庭手工业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并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盛极一时。张相斌老人可以说一辈子靠打绳子活着。但随着社会发展以及机械化的普及,手工打绳子已经逐步被人们遗忘。    手工打绳子一般一个人就能完成整个操作过程,只不过速度慢一些。先把黄麻缠在纺坯子绳的架车上,并用手不停地转动着架车上的轴轮。架车整体上与织布纺车非常相似。这是打绳子的第一步,用架车把黄麻纺成坯子,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经子绳。纺坯子是个细致活,千万不能焦躁,否则纺出的坯子绳不结实,也就做不好绳子。坯子绳非常细,直径大约0.5厘米。接下来就是将坯子绳制作成更粗的绳子,将10来米长的坯子绳分成四段,挂在打绳子工具的四个角上,然后不停地转动中间的一个轮轴,四段绳子便被拧在了一块。再由四段坯子绳组成的麻绳便制作好了。如果要制作更粗的绳子,可以在这套工具上增加坯子绳的数量,反之,则需要减少坯子绳的数量。用黄麻坯子制作绳子是基本功,难度更大的是用黄麻坯子加工牛笼嘴。牛笼嘴是挂在牛嘴上,可以防止牛在下地干活时吃庄稼用的。如果学会制作牛笼嘴,也就意味着老一辈打绳子的手艺学到家了。    张相斌将家人纺出的坯子绳加工成两股、三股、四股或六股规格不同的麻绳,那时他每年加工绳子数千斤。到村集体的年代他家加工的绳子品种多、质量好,销路非常广。包括渔民上海打渔、拉帆需要用麻绳,盐场上也需要各种绳索,附近村子农业生产用的绳子,也大都是由村民张相斌供给。    近几年来,随着现代化打绳机器的普及以及聚乙烯、聚氯乙烯、尼龙绳子的大量涌入,加之农业机械化程度提高,比如大棚草帘子铺放由人工完成到用卷帘机完成,导致现在麻绳的使用量越来越少,手工制作麻绳业也在萎缩。另外,现在的年轻人不愿意继承这项手工业,使得手工打绳逐渐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现在村里已经很少有人手工打绳了,打绳子的绳车也逐步消失了,打绳子这项老手艺是众多老手艺中的一种,虽然逐渐被社会所淘汰,但毕竟是从老一辈那里传下来的。绳子机械化生产并不意味着老手艺的消失, 村里不少老人表示,手工打绳子作为众多老手艺中的一种,希望有年轻人来继承这项老手艺,并传承下去。

  说书艺人“王景春”

  一部《刘公案》让王景春痴迷了一辈子。他从小双目失明,为了生存、为了生计不得不在20岁那年拜师学艺,学会了说书,从此走上了走村串乡摆摊说书卖艺的艰难之路。他最擅长说的小说书籍就是《刘公案》,此外还有《王虎传》、《武松打虎》等名段。

  其中《刘公案》是以清人刘墉为原型演义而成的一部民俗说话作品,共106回。原作者不详,大约是评书艺人。该作品属鼓词一类,说说唱唱,散韵结合,很有兴味,讲述了平断冤狱、惩办贪官污吏的故事,突出了主人公正气凛然,执法如山同时又睿智幽默的性格。此书语言生动质朴,故事悬念迭起,具有很强的可读性与吸引力,是清代早期的一部颇有特色的公案小说。作品充分体现中华民族的风格,气派和特色,极为适应我们民族的欣赏习惯,且政治思想积极,内涵深刻,对社会进步和文学发展有不可低估的推动作用。说书艺人王景春对这部书特别钟爱,只要有空在家,周围村的人们聚拢到他家他就会为大家说上一段,这部书曾在民间广泛流传,受到痴迷听书的爱好者的青睐。

  他曾到过广饶、寿光、临沂等地说书,并成为原沾化县古书院的成员之一。后来说书这一行当渐渐被收音机、电视机等先进电器传媒替代,说书艺人也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

  刘新花树林子里养殖生态鸡

  丁家集村村民刘新花,2005年在村外自己的一片杨树树林中散养的500只笨鸡,又被城区一家乡土菜馆收购。数着一沓沓钞票,她乐得合不拢嘴。人们习惯性的叫这种鸡为“生态鸡”,“生态鸡”在市场上格外俏销,一年下来轻松赚个两万五千元不在话下!

  连续几年,丁家集村对村内街道和村外道路普遍进行了绿化,栽植了白蜡、速生杨等树种;在农田建造林网,在沟渠水系栽植柳树绿化;建成了围村林、庭院绿化等,建成了公益林、私有林等片林建设,把绿化林木与经济林木相互结合,为壮大“林下经济”创造了有利条件。通过对群众发展林下种养等多种经营的引导,人们把圈养在家里的鸡、鸭、鹅迁到村外林下,形成了上有林木下有禽类的生态循环格局。“林下经济”雨后春笋般在全村迅速掀起。村民李克发率先投资20多万元建成了林下养鸭基地,年出栏肉鸭120万羽,创利200万多元。他们成功走出了一条家庭致富、产业转型以及生态保护的多赢之路。村民张培泉在树林中散养的1000只笨鸡,赶在中秋节前就有人上门订购。好多商户就是看中了这里的生态环境好,养殖的禽类符合有机、绿色标准,“生态鸡”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

  人物简介

  张云龙    1927年9月出生,1943年10月参军,1947年牺牲于寿光县,时任解放军7师副排长。

  村里历任带头人

  历任村党支部书记分别是:李泽武、刘德田、王爱民、火焱、王景荣、李克发担任党支部书记。

  历任村委会主任(村长、大队长)分别是:

  村公所村长时长兴、王守仁、蔡加芹;农业社社长刘建章;生产大队长刘建章;革委会主任李泽武;管委会主任张守义;村委会主任张守义、王爱民、刘德田、单金娥、王景荣、李克发。

(责任编辑:侯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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