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王、中义

关键词:

  牛王屋子

  1942年,惠民县人牛洪叶举家迁此定居,时隔不久沾化县丁家庄子人王宝三也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在离牛洪叶不远的地方也扎下了脚跟。辽阔的荒原中多出了两处种地的人家,因姓留名,人称牛王屋子。后,随着迁移来的人渐多,形成了南北两个小村,居南的称为南牛王,占北的称为北牛王。

  据两个村的老人们回忆,建村之初,行政松散,自行农事,从合作社时期开始,两村属于一个行政村,但经济单独核算,直到1958年两村才分开,变成了两个行政村,一并归入太平区牛王乡。当时的牛王乡有7个小村(南北牛王、呈子圈、东兴、东合、马家、小燥),9个小队,北牛王属第8小队,南牛王属第9小队。后又归属刘0公社。历史上有一段时间,牛王屋子游离于太平区以外,和牛王乡或刘0小公社一并划归过沾化的河贵、农场,没过多久,复又回归,隶属于太平乡管辖。1994年河口区村名普查,昔日的牛王屋子仍然以两个行政村的形式、各以丁王(南牛王)、中义(北牛王)的名字正式确立。

  丁王村

  丁王村原名南牛王。1964年牛王屋子的牛姓已不复存在,多数住户是丁家庄子的王姓,故改村名丁王。丁王村沿用至今。

  丁王村位于新户镇政府现办公楼西南20公里处,东临龙四路,北临中义村,西、南两侧与沾化县接壤。全村土地面积2200余亩,其中耕地面积1290亩。土质属沙碱性土壤,主要种植棉花、玉米、大豆、高粱等农作物。2014年,丁王村集体流转土地1290亩。2015年全村45户,124人。主要有王、李、薛、文、房、张、刘、郭、孙等姓氏,王姓分别由沾化县和太平乡迁入;李姓由沾化县下河乡迁入;薛姓由沾化县丁家村迁入;文姓分别由商河县和肥城县迁入;房姓由太平乡小八顷村迁入;张姓由沾化县齐0乡迁入;刘姓、孙姓由沾化县河贵乡迁入;郭姓由沾化县滨海乡迁入。村里人口不多,但来自省内不同的地区。

  拔麦子

  拔麦子是农业生产中的一种老活路。农民都知道割麦子很累,天气热,麦芒扎,弯腰劳作,十人九怵;而拔麦之苦更甚于割麦,不但有以上劳作之苦,还要增加勒手的伤痛,经受呼吸不畅和尘土蒙垢的苦痛。农人有“宁锄十趟地,不割一趟麦”的说法。

  据村里的老人们回忆,在大集体的年代,无论是学生、家庭妇女,还是老弱病残,只要能干的动活的,他们都要干,不干活就没有工分,没有工分就分不到粮食和工钱,起码的生活会难以维持。那时没有收割机,麦子熟了全靠镰割手拔,而丁王的土地沙碱化程度高,用镰不好收割,整个麦季基本全是人工拔麦,常常手上拔出好多血泡,第二天就攥不上拳了。

  每年的麦子成熟时,社员们准备好了(穿长袖褂子、长单裤、布鞋、帐底的袜子)一起去拔麦子。拔麦子也有一定的规律----三人一帮,中间的开趟,两边的扶趟。开趟的腰间扎着捆绳,齐腰深的麦子中,一头扎进去,弯腰、伸手、拔麦、摔麦,随着一个个动作的进行,尘土飞扬,不但摔得跟后扶趟人浑身都是土,连自己也裹挟在一团土雾里。开趟的每隔一定的距离,还要腰间抽绳、放绳、放麦,然后再进行下一轮的动作。就这样循环往复,人拔到那儿,尘土刮到那儿。扶趟的虽然没有带绳之麻烦,但也并不轻松,跟在开趟人后边,宁可吃土也须臾不敢脱离,免得被拉大距离再也跟不上趟了。

  捆麦,有的是扶趟中的一人兼职,有的是有专人捆绑,这要视情况而定,由队长安排。

  一趟拔到头了,拔麦人往往不管不顾首先往地上或一个土堆上一躺缓解着腰疼,可是,没有歇息一会,看看开趟的已经拔出很远了,赶紧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入列、弯腰、拔麦,急三火四地追上去。

  拔麦子有讲究,一般不能飙趟,拔麦不是一天半天的活,需要经历过几天乃至十几天的劳作,一下子累着了,接下来就影响劳动了。扶趟的人要给开趟的人一点距离,不能跟的太紧,跟得太紧开趟的人会着急,也招致摔过来的尘土侵害;当然也不能被拉的太远,拉远了,在心理上先自输了一截,再去追赶就麻烦了。

  拔麦很苦很累,一天下来往往累的腰酸腿疼,回到家都爬不到炕上去,很多老年人的腰腿疼毛病就是那时种下的。可是再累也要坚持,因为麦熟一晌,熟了的麦子不抓紧抢收,一旦沿上坏天气,那就麻烦了,吃生芽的麦子也不是不可能。

  关于自行车的记忆

  20世纪70年代,丁王村村民王庆军终于攒够钱买了一辆车—他梦寐以求、日思夜想的凤凰牌自行车。自行车骑回家后,他围着车子左看右瞧,还蹲在车旁一边细细端详,一边用手不停的转动车轮,链条和车轮转动发出的声音,让他听着是那么悦耳那么美妙。这辆自行车不但是他家庭的第一辆自行车,也是村里的第一辆自行车。

  丁王村地处偏远,交通不便,离集市较远,动辄就是下步走,生活很不方便。村民视自行车为重要的交通工具。别看当时一辆自行车一百多块钱,但是这个数字对农民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很少有农户能拿的出这么多钱,再说,既是有钱,也很难买到一辆新的自行车。当时物资奇缺,买什么都是凭票证,所以,一辆新出厂的自行车,农民买不起也买不到。在农村,有自行车的人家凤毛麟角。村街上,有谁骑着一辆车子经过,孩子们都是追着看稀奇,有那调皮的嫉妒的,还编出歌谣冲着骑车人大声唱着:两个轱辘一架梁,当中骑个武大郎,见了老子不下来,狗熊爪子摁铃铛。

  一如歌谣所唱,老式的自行车就是这么一种结构:两个轱辘、一个车架,车架上分别安装一个车把、一个车座,大零件仅此而已。就是这么简单的构造,在当时却是一种紧缺商品。从第一辆自行车出现一直到改革开放前后几十年的时间里,自行车的款型样式差不多一样。当时学骑自行车都是从后边骗腿上去,因为座子前边有车梁限制,那时根本没有弯梁的或没梁的那种。

  据73岁的村民王长泽介绍,自行车才过来的时候,不叫自行车,叫洋车子,解放后咱们国家一穷二白,这么简单的玩意也造不出来,是从外国传过来的。当年新淤地上行走的车子,外型上大体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普通的本地车子,一种是当地人叫做的河西车子。河西车子车身长,车架坚固,前轮盘较小,没有后撑,停住的时候,多用一根木棍撑起来。这种车子载重量大,能抗风,适宜于长距离骑行。骑车人身子前倾,几乎趴在车把上,脚下紧蹬慢转,靠时间赶路。这种车子徒骇河以西地区普遍流行,尤其无棣阳信一带,那儿的人习惯做买卖,有的能载千多斤的豆子或食盐,远行千里挣钱养家糊口。

  王长泽说,当地人骑行的普通车子,从构造上也有两种,一种是大轮的,一种是小轮的。大轮的车子看上去笨重,车轮不能倒转,像有名的老式国防、大金鹿等;小轮的车子轻便,车轮能倒转,像飞鸽牌、永久牌的等。不过,人们还是看好大轮的,当时道路难走,买车子也不光是为了行路,也担负着运输,载人载粮食都行,大轮的车后座宽大,这种车子也结实,载上百儿八十斤的重量,骑上去稳稳当当,很适宜农村人过日子用。

  不过,大轮车子也有它的短处,笨拙,不够灵活。尤其矮个子的人骑。有一个笑话说出了车子的缺陷,也不知是哪个村的,骑车人是个小个子男人,骑车赶集,不小心撞到一个高大女人的裆里,幸亏车子行的很慢,女人已经双手抓住了前车轱辘,可是男人仍然不下来,仍然用力往前蹬,女人不高兴了,说,还蹬还蹬。男人慌乱中一下跳了下来,红着脸说,我得蹬下这一圈来。女人说,等你蹬下这一圈来,就把我真的压在底下了。惹得周围的人都笑了。大轮车子不能倒转,蹬到中间人不好下来,尤其是个子矮小的人就更不容易下来了。

  尽管这种大轮车子有不足之处,但人们还是喜爱它。那些年它在人们生活中的重要无法替代。赶集上店用它;买卖货物用它;就连婚丧嫁娶都用到它。村里谁家的小子娶媳妇,掂对的首先是用谁家的车子?谁做骑手?比现在找几辆宝马、奥迪都费劲。

  王长泽老人说的河西车子世面上没有了,那种人们喜爱的只能往前不能倒转的大轮车子也很少见了,自行车运输的时代已经过去,简单轻便成为人们的时尚,改革开放后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自行车。近几年,路上行走的自行车也少了,各种各样的电动车,以及各种价位款型的小轿车甚嚣尘上,成了人们出行的主流工具。自行车渐行渐远,差不多已经淡出了人们的生活,除了有的人作为一种锻炼身体的工具外,基本不再骑它了。

  新世纪之初,丁王村村民王庆军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轿车。小轿车开回家的时候,他和当年骑回新买的自行车一样,爱不释手地围着看啊转啊,心情激动澎湃。社会在发展,国家在变化,农村小院里也在悄然上演着一出由旧变新的生活大剧。自行车作为一种时代的产物,差不多已经退出了人们生活的舞台,成为留在人们心里的永远的一种念想。

   村里历任带头人

  历任村党支部书记分别是:

  王树功、王长泽、鲍世昌(挂职)、王庆山。

  历任村委会主任(村长、大队长)分别是:

  村公所村长柴占舟、郭景三;生产大队长王树功、王长泽;革委会主任王长泽;生产大队长王英君;管委会主任王英君;村委会主任王英君、王长杰、王庆山。

  中义村

  中义村早年间叫北牛王。1958年建生产大队时,另改名为中义村。中义村现位于新户镇现办公楼西南8.5公里处,全村耕地1000亩。全村总户数55户,总人口189人,其中男性110人,女性79人。2013年12月份,全村1837亩土地流转给神州澳亚集团,每年人均增收4千元左右。

  中义村地处偏远,地广人稀,原来交通不便。历史上该村以传统农业为主,主要种植棉花、高粱、小麦、大豆、玉米等作物。后来随着土地碱化严重,可耕种土地逐年减少,改革开放后,尤其划归河口区管辖之后,随着几次大的农业开发,耕地不但有了较大幅度的增加,土质也逐年变好。土壮民富。有了土地作保障,中义村才由穷变富、逐渐发展起来。

  天下第一粮——高粱

  说起高粱,村里的老人们来了兴致。82岁的张克云老人说,别看现在种高粱的少了,可是在早新淤地上到处都是高粱,高的矮的红的白的一片连着一片,高粱是黄河口的主产粮食,来荒洼混穷的人家首选的种植作物就是高粱。

  网上搜索可以得知:高粱,禾本科一年生草本植物。秆较粗壮,直立,基部节上具支撑根。叶鞘无毛或稍有白粉;叶舌硬膜质,先端圆,边缘有纤毛。 性喜温暖,抗旱耐涝。按性状及用途可分为食用高粱、糖用高粱、帚用高粱等类。中国栽培较广,以东北各地为最多。食用高粱谷粒供食用、酿酒。糖用高粱的秆可制糖浆或生食;帚用高粱的穗可制笤帚或炊帚;嫩叶阴干青贮,或晒干后可作饲料;颖果能入药,能燥湿祛痰,宁心安神。属于经济作物。

  听张克云老人介绍,高粱这作物,在所有谷物中是最易种的一种,既不娇贵也不低贱,地肥地瘦都能种植,落地生根,无需刻意种植。深受农民们的喜爱。不像小麦、大豆、玉米一样各有偏好,小麦须得地力肥沃,大肥大水,对温度湿度要求也严格;大豆怕旱怕涝怕草吃怕耩后大雨浸,弄不好就翻二茬,花本钱也大;玉米用工多,嫌贫爱富,不是好地不打粮。而高粱却不,地质好坏、地力肥薄都能生长,一旦扎下根须,旱也罢、涝也吧,都能或多或少长出粮食。

  清明蜀黍谷雨花。“蜀黍”就是高粱的别称。这句农谚是说高粱播种的季节。高粱播种较早,清明之后乍暖还寒,高粱就可以下种了,东北地区有顶凌下种之说,黄河入海口的新淤地上虽说没有那么早,但可以选在众物播种之前。

  其实,高粱适宜播种时间没有谚语说的那么严格,可早可晚,清明可以、谷雨可以,只要没到芒种都可以。它不与其他作物争抢时间,礼让三先,忙完了其他的再来忙活它,它照样生长。

  高粱种子下地,只要不是很旱,它就扎根发芽。如果土壤环境不适应,它就静静地呆在那儿,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它就义无返顾地膨胀、扎根、发芽。它不像别的种子,几天不发芽就烂种了、煲蛋了。它一旦扎下根来、发出芽来,它的生命力就表现的异常顽强,什么力量也很难摧毁它。不过它的苗期很弱,柔柔的、黄黄的、嫩嫩的,草根底下、坷垃缝里,忽隐忽现,不仔细分辨很难找到它的影子。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它像营养不良的孩子,始终处于面黄肌瘦的阶段。黄河入海口,春天多风,日复一日,一场场干裂的风刮得人皮皱唇裂,沙土里、风口处,早生的草茎菜苗死去了,那些柔弱的高粱苗也裸露了出来,但,它们劲风里毫不屈服,一线细长的根茎摇来摇去,支撑着生命与命运抗争。

  有钱难买五月旱,六月连阴吃饱饭。这句农谚就是针对高粱说的。从三月到五月,可以说这是高粱生长的逆境,风吹日晒,它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匍匐在地皮上。这时农人们开始剜苗子,用拉锄或扒锄把多余的高粱苗剔除,把留下来的苗子用锄头把根须扒拉出来,有的只剩下了一根根须,让人看着担心。农人谓之“晒根”。此时正是麦黄五月天,天旱无雨,高粱就这样在毒日头的暴晒之下炼狱般地受着煎熬。草们却在疯长,它们的根系深厚。高粱苗像个受到同伴欺侮的弱童,卑微地不敢张扬地躲在它们的身后。

  雨季到了,一场透地大雨下了个淋漓尽致,东倒西歪的高粱苗像受到指令一般,齐刷刷昂起头颅,打起精神,迅速往上蹿起。它们受压抑的时间太长了,压力太大了,不如此不足以施展自己生命的抱负。没有几天,根须伸展,苗青苗壮,远远地把欺侮它们的草菜拉在了下边。高粱齐腰了,高粱没人了,一场大雨又至,这时钻进高粱地里,能清楚地听到高粱拔节的声音。

  就这样,高粱一路经风沐雨,走过春夏秋季节,终于走成了一把胜利的火炬。高粱晒米的时候,它的样子很好看:脸一天天红起来,头一天天低下去,像个腼腆的大姑娘,羞涩地低眉垂目。风轻云淡,它就那样充实着自己,让人不敢多瞅它一眼,生怕把它看羞了,只有风来了,不管不顾撩开她的面纱,抚摸它的面容,一次次和它开着玩笑。

  张克云老人说,高粱不但不怕春旱,它也不怕草多菜众,只要它出人头地露出头来,什么菜啊、草啊,统统不再长了。所以它是灭荒的好庄稼。农人们就是用它来灭荒的。一把高粱米,点种一片地,没有多少本钱,出来苗,人工帮着锄一遍,好了,草再也长不起来了。高粱就像一个从小到大的人生,它活得简单、干脆、直接,不用人多少操心劳累,也没有多少需求,就长成了一片风景,长成一穗籽粒饱满的果实,所以,初来乍到黄河口开荒种地的人,第一个喜欢的就是它。

  高粱熟了,那笑容不但绽放在高粱的脸上,也笑在农人的心里。农人们一边说笑着,一边用一种特制的袖珍刀片,轻轻地把它从高粱桔上扦下来,那动作熟练而轻柔,不经意间瓜熟蒂落穗子就随着手的转动脱落下来,像母亲牵手孩子回家一样随便、自如。

  张克云老人说,高粱遍身是宝,还没熟透呢,早就有那缺粮的家庭,从地里割来,用细的木棍抽了,下锅煮高粱米饭吃。新鲜的高粱米既顶饥又好吃。成熟的高粱磨成面粉,蒸窝头、贴饼子都成,远比棒子面要好吃。尤其用它磨成糊糊摊煎饼,那才叫美吃呢!高粱还能制酒,红高粱酒都上电视了。高粱秫秸作用很大,可以用它盖房屋扎障子,还可以破成糜子用来编制炕席等一些生活用品。早先搭建房屋离不开秫秸,把它勒成秫秸箔或捆绑成捆,平铺在屋顶之上,既坚固又能防寒防晒。如果单纯种来卖钱的话,秸秆恰好是高粱头的价格,旗鼓相当。秫秸叶可以做牲畜的饲料,青的干的都能用来喂牲畜。就是高粱打包抽穗时那些没孕育成型的乌米,也是一种好的食物。乌米是一种生长在农作物顶部的真菌,颜色多为灰黑色,幼嫩可食用,味道鲜美,营养价值也高。采摘下来的乌米,把外皮拨开即可食用。现在的老人们小的时候,都钻过高粱地,寻找过乌米吃。

  张克云老人的回忆,像一杯纯正的高粱美酒,不但他自己陶醉在高粱地里,也让听他讲述的人眼前出现了美好的幻境,那连天蔽日的红高粱摇曳生姿、如霞似火,红遍了整个黄河口……

  印模儿

  20世纪五六十年代,儿童八九岁的时候,家乡小朋友中流行着一种陶制的玩具,这种玩具是用胶泥在灶膛里自己烧制成的,呈黑红色,单面有图案,图案画面大都是凹下去的。小伙伴们把这东西叫做“印模儿”,因为上面有人物等图案的原因,所以也有叫它“人模儿”的。

  印模儿是从走街串巷的货郎那里用废旧物品换来的,什么旧衣服,动物的杂骨,碎玻璃等都可以换。每当听到货郎的鼓声,孩子们便飞快地围上去,其中,印模儿是最受大家欢迎的商品。

  在小伙伴们的心中,印模儿是非常金贵的,因为印模儿是他们最喜欢的玩具之一,有时连睡觉都要拿在手中。小伙伴们每个人都有几个十几个,多的达上百个。谁的印模儿多,而且图案好看,谁就会得到大家的尊重,也就成了娃娃领袖。印模儿画面的表现题材,基本上都是一些简单的十二生肖图案,也有少量的刀枪图案,还有民间故事人物如刘、关、张;也有很少一部分表现植物、大山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印模儿,有圆有方,也有菱形的。

  印模儿的玩法很有意思:首先要找来有粘度的红胶泥土,太干了不行,干了要加入些水打熟,揉搓至软硬适中,如同包饺子面差不多,然后根据印模儿大小,制成剂子,把胶泥擀成饺子皮大小,覆在印模上,嘴里叨一根马尾(或细线),沿着人模儿的砖边划一圈儿,便"克隆"出一个新的印模儿。只不过克隆出的新印模儿是个反相。这个‘创造'过程,对当时的孩子们来说,实在是太让人激动了。有的村耕地都是沙壤土,这沙壤土的特点是太散,制不成泥胚,要想找到好的胶泥是要费很大功夫和周折的,须得到生产队挖过的地窖里去找,地窖深处有一层红红的淤泥,跳进去,用小刀或干硬的树枝一点点往外弄。自己村没有就到附近村里去找。有的村曾经发生过因挖淤泥而地窖塌方致孩子死亡事故,可见印模儿对孩子们的诱惑力是多么大啊!

  等到将这些克隆出的印模儿凉干,自然就要想办法将它们烧制成陶模儿。烧制,多是在自己家的灶膛里完成。为了烧制自己的印模儿,对平时极不乐意干的烧火拉风箱也来了兴趣。不知道是胶泥还是火候的原因,烧制出的印模儿多不称心如意,不是被烧的裂开个大口子,就是被烧的七零八落,这便成了那时心中很大的遗憾。

  对于男孩的这些玩艺儿,大人们是不支持的,理由很简单,耽误学业和干家务。好一点的家长会把印模儿没收或藏起来,而有的家长,干脆摔碎了事。

  印模儿这东西是谁首先刻制的?是在哪里烧造的?怎么流行开来的?为什么后来突然消失了?很难说得清。每当村口拨浪鼓一响,走街窜巷的小货郎来了,伙伴们立马从家里拿来头发、旧鞋或是破铜烂铁,聚拢过来,往往围了很大一群。吵吵嚷嚷、挑挑拣拣地选着自己看好的印模儿。之后几天,小伙伴们从地窖里、洼地里挖来胶土,在坑塘边和成胶泥,找个石门墩将泥摔熟,便开始相互交换着印模儿开始印制,什么飞机、坦克,什么西游记封神榜上的人物都有。

  现在印模儿已经不见了,孩子们再不玩那种低级廉价的玩意儿,印模儿成了老年朋友记忆存储中的一件老古董,偶尔翻找出来晒一晒,童年的乐趣也便找回来了。

  村里历任带头人

  历任村党支部书记分别是:

  刘云泽、张德胜、张克明、牟新华、刘新堂。

  历任村委会主任(村长、大队长)分别是:

  村公所村长刘同兴、柴占舟、王花兰;农业社社长王本干;生产大队长张清文、孙志德、刘云泽;革委会主任柴占舟、李化俊;生产大队长刘云泽;管委会主任张德胜;村委会主任张洪修、李化俊、刘新堂。

(责任编辑:侯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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